开始北漂

我以为已经五点了，可定好的闹钟还没有响。我看了看手表，刚过两点半。

我翻了个身，继续躺着，却没有睡着。岳母去杭州烧香了，家里没有人帮忙照顾涡涡。今晚，夫人在次卧陪涡涡睡觉，主卧里只有我一人，无人说话。

我漫无目的思考一些对错，没有什么条理。

三点了，索性不要睡了。我看完了虎扑步行街推荐的帖子，然后又刷了会儿知乎。枕边的Kindle里有我还没看完的小说，十分精彩，引人入胜，但我不想拿起来读。我不是想读些什么，我只是想打发时间。我不是想得到什么信息，只是想刷刷帖子让自己不去思考而已。

四点多了。夫人发来微信，说涡涡最近睡眠有些鼾声，平日里也不爱用鼻子呼吸，可能是腺样体肥大，应该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。我忽然觉得找到了一个台阶，可以改签掉今天早上的高铁票，陪涡涡去医院检查。可是我没有这样说。

我们有的没的用文字交流。很快，四点四十了。我关掉了手机和手表上五点钟的闹钟，打开主卧的灯，缓慢地穿衣服。我推开主卧的门，对面的次卧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灯光。我停顿了一下，转去卫生间洗漱。我推开次卧的门，夫人没有睡觉，涡涡轻轻地打鼾。我说，是得去看一下医生。

五点了，这个时间去地铁站，其实还有些早。我说，我先叫出租车吧，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否有车。我盯着屏幕上地读秒，不到半分钟，就有司机接单了，距离我只有三分钟的车程，快得该死。我说，车来了。夫人说，好的。

我掩上次卧的门，没有拥抱和吻别，我不喜欢这种仪式感。我依次检查了手机、Kindle、钥匙、钱包和身份证，打开家门，外面一片漆黑。

气象台发布了大雾黄色预警。我站在小区门口，看得不太清楚。两个闪烁的黄灯飘到我身前停下，我上了车，离开了家。